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陆时砚对沈知意的心思,是从穿开裆裤时就定下的。在别家小男孩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已经会把奶奶刚炖好的燕窝偷偷端到沈家,踮着脚塞进沈知意手里。“小意,吃了这个,以后当我新娘子好不好?”沈知意被他逗得咯咯笑,指着墙外那条穿城而过的锦溪。“那你得先学会放河灯,我娘说,心诚的人放的灯能漂到河神那里。”“等放够九千九百九十九盏,我就信你是真心的。”一句童言,陆时砚当了真。
《物是人非休,欲语泪先流》是一部现代言情小说,主要讲述了陆时砚沈知意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以下是该小说的详细介绍:陆时砚没有回来,他还在温阮的温柔乡里,安抚着他受惊的宝贝。 沈知意缓缓站起身,默默地烧水下面,看着面条在沸水中翻滚。 没有鸡蛋,没有葱花,只有一点盐。 沈知意吃...
陆时砚没有回来,他还在温阮的温柔乡里,安抚着他受惊的宝贝。
沈知意缓缓站起身,默默地烧水下面,看着面条在沸水中翻滚。
没有鸡蛋,没有葱花,只有一点盐。
沈知意吃碗长寿面以后,极其缓慢地站起身,走到一个破旧的樟木箱子前。
她打开箱子,小心翼翼地取出包袱,一层层解开。
里面露出的,是几件与承载着她和陆时砚全部过往的旧物。
一只磨破了边角的牛皮护腕。
那是陆时砚第一次为了护住她,被草寇砍伤手臂后,她熬了几夜,笨拙地一针一线缝制的。
针脚歪歪扭扭,上面甚至还沾着洗不掉的血迹,有他的,也有她的。
一根褪色发旧的红绳。
那是穿越第一年,在荒山野岭饿得快要死掉时,她用能找到的最坚韧的野草编的。
她一根,他一根。
他说:“小意,这比什么同心锁都结实!草根连着命,我们生死都在一起!”
还有一盏河灯。
一盏用最粗糙的油纸和竹篾扎成的小莲花灯。
那是她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生辰,在一条不知名的野溪边,陆时砚满头大汗地扎了整整一下午才做出来的。
他说:“小意,虽然丑了点,但这是我的第一盏!”
“九千九百九十九盏,我们从头攒起!”
每拿起一件,那些鲜活滚烫的记忆便汹涌地冲击着她早已冰冷麻木的心房。
那些少年纯粹的爱恋,那些生死与共的扶持......
多么可笑。
她拿起那盏粗糙的莲花河灯,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决绝地踩了下去。
然后她找来一个破旧的铜盆,放在屋子中央,拿起火折子,吹亮。
把那磨破的牛皮护腕扔进了铜盆里。
接着,是那根褪色的红绳。
火焰瞬间将它吞噬,化作一缕青烟,仿佛从未存在过。
最后,是那些记载着他们过往点滴的纸片,他画给她的拙劣小像,他写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纸条......
跳跃的火舌舔舐着她的脸颊,带来灼热的温度,却再也无法温暖她心口一丝一毫。
烧吧。
烧得干干净净。
连同那个执迷不悟的沈知意,一起烧掉。
她换了身素色衣裙,从后门悄悄离开将军府。
夜风吹起她的发丝,巷口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像极了当年锦溪上的烛火。
云居寺的山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灰袍僧人早已等在殿前,见她来,只是平静地合掌行礼。
“施主想通了?”
“我要回家。”沈知意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不论什么代价,哪怕粉身碎骨、魂飞魄散我也要回去!”
“回到那个没有陆时砚、没有温阮、没有这场荒唐大梦的地方!”
僧人停步,指向崖下的溪流,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此溪名为‘忘川引’,非此世之水。”
“施主若心意已决,待东方第一缕日芒穿透云层,直射溪水之时,纵身跃下,便可溯流归源,回到你该回之地。”
沈知意道了声谢,转身往后山走去。
山路崎岖,她咬着牙,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沉重,仿佛要将这五年沉重的爱恨嗔痴,每一步都碾碎在脚下。
后背的伤口被牵扯得生疼,却比不过心口的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落在溪面上,碎成一片金箔。
她没有再唤那个名字,闭上眼纵身一跃。
急速下坠中,时间仿佛被拉长。
她想起锦溪边漫天摇曳的烛火。
想起少年冻得发紫却执拗举着河灯的脸。
想起乱世风雪中互相依偎的体温。
再见了,陆时砚。
连同那个傻傻爱了你两辈子的沈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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