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榆中学的晚自习从不是结束。当苏郁转校第一天收到那条\"遵守校规,否则被值日生请去教务处\"的短信时,他就知道——该死的游戏又开始了。手腕上淡红的砚台印记发烫,旧教学楼的玻璃窗映出无眼白裙,黑板用血写着\"不可回头\"的规则。他攥紧袖中美工刀,却在撞进谢砚视线时顿住——那个永远稳居第一的学生会副主席,指尖正敲着记满禁忌的笔记本,腕间是同款印记。一个是靠疯劲拆局、对在意之物偏执到抠破掌心的资深玩家,一个是用逻辑算尽风险、却独独纵容他疯的冷静强者。当\"不可信任\"的校规撞上旧照片里模糊的前世眉眼,当谢砚的规则锚定圈住苏郁的规则镜像,两个刺猬终在规则裂缝里,咬出了共生的痕。\"你以后,只能算我的账。\"\"好。\"这是场赌命游戏,也是场三辈子的寻人启事。那青年是个古琴修复师,指尖总带檀木墨香,看似温软,却能凭直觉避开游戏里最隐蔽的杀机。沈砚辞本欲疏离,却在他挡在身前提醒“铜镜引煞”时,心湖骤起波澜——这双眼睛,像极了当年为他碎魂的书生。从民国旧宅的黑影围堵,到末世废墟的相护取暖,他冷硬的防线被一点点撬开。当仙侠秘境的幻境揭开真相,沈砚辞才知,他找
《高二才转学校是疯了吗?》是作者“木质痒痒挠”的作品,文章杂而不乱,内容生动具体,不失为一篇佳作。圣榆中学的九月,秋老虎还赖着不走。苏郁站在高二(3)班门口时,白衬衫的领口已经被汗浸得发潮,他松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点冷白的锁骨,指尖无意识蹭过左手虎口——那里有...
圣榆中学的九月,秋老虎还赖着不走。苏郁站在高二(3)班门口时,白衬衫的领口已经被汗浸得发潮,他松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点冷白的锁骨,指尖无意识蹭过左手虎口——那里有道浅疤,是去年用美工刀划的,现在还留着淡红的印。
“苏郁是吧?进来。”班主任推了推眼镜,把他往教室里带,“转校生,大家多照顾。”
教室里静了一瞬,几十道视线落在他身上。苏郁没抬头,视线盯在讲台边的瓷砖缝上,那里嵌着半块橡皮,颜色发灰,像他口袋里那块。
“就坐谢砚旁边吧,他旁边空着。”班主任指了指靠窗第三排。
苏郁抬眼。
窗边的男生正低头写题,银边眼镜滑在鼻梁上,露出一点干净的眉骨。他穿的校服扣得一丝不苟,袖口平整,和苏郁松垮的样子截然相反。听到名字,他笔尖顿了顿,侧头看过来——视线撞上苏郁时,没什么情绪,却像冰锥似的,快得让人抓不住。
“谢砚,多带带新同学。”班主任拍了拍男生的肩。
“知道了,张老师。”谢砚的声音很淡,低头继续写题,钢笔尖划过纸页,发出“沙沙”的轻响。
苏郁拉开椅子坐下,书包往桌肚里一塞,“咚”一声撞在铁架上。谢砚写字的手顿了顿,没回头。
苏郁没在意。他从口袋里摸出块橡皮——半旧的白色,侧面用美工刀刻着歪歪扭扭的“苏郁”两个字,边缘磨得发毛。这是他从小用到大的东西,转学前收拾书包时,鬼使神差揣了过来。
指尖刚碰到橡皮,手机突然震了震。
不是课堂模式的震动,是突兀的、带着电流杂音的嗡鸣。苏郁皱了皱眉,偷偷摸出手机——屏幕是黑的,锁屏界面却跳出一行白字,像直接映在玻璃上:
【欢迎来到圣榆中学。今晚7点,旧教学楼3楼晚自习,不可迟到。】
没有发信人,没有号码,白字闪了三下,凭空消失了。
苏郁的指尖凉了下去。
他想起转学的原因——上个月,他原来的学校突然“出事”。先是有人在旧实验楼看到穿白大褂的影子,后来有同学收到奇怪的短信,说“实验报告没交,来办公室一趟”,去了就再没回来。他是第三个收到短信的,没敢去,连夜让家长办了转学。
原以为换个学校就没事了。
他攥紧手机,指节发白,刚想把手机塞回口袋,左手手腕突然一阵发烫。不是皮肤表面的热,是像有东西从骨头里往外烧,烫得他猛地抽了口气。
“怎么了?”旁边的谢砚突然开口。
苏郁吓了一跳,下意识把左手往身后藏。谢砚已经转过头,视线落在他发红的手腕上,眉梢微挑了下——很快又压下去,像没看见似的,低头继续写题,只淡淡补了句:“中暑了?”
苏郁没答。他偷偷掀起袖子看——手腕内侧浮着道淡红的印记,形状奇怪,像半块被敲碎的砚台,边缘模糊,还在隐隐发烫。
这是什么?
他心跳得厉害,指尖蹭过印记,烫意更明显了。口袋里的橡皮也跟着热起来,隔着布料,能感觉到那块刻着名字的地方在发烫,像有生命似的。
“叮铃铃——”下课铃响了。
谢砚合上书,起身要走。苏郁突然抓住他的校服袖口——动作快得自己都愣了。
谢砚回头,眼神里带着点询问。
“你……”苏郁张了张嘴,喉咙发紧,“你收到短信了吗?”
谢砚的眼神顿了顿,没立刻回答。他低头看了眼被抓住的袖口,又抬眼看向苏郁的手腕(袖子没完全盖好,还露着点红痕),嘴角勾了个极淡的弧度,快得像错觉:
“你也是?”
苏郁猛地松开手。
原来不是只有他。
谢砚没在意他的反应,从书包里拿出个黑色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没写名字,只画着道和苏郁手腕上一模一样的印记,半块砚台,旁边写着行小字:【圣榆中学,旧楼,19:00】。
“看来我们得一起去。”谢砚合上笔记本,塞进书包,“旧教学楼在西操场后面,你知道路?”
苏郁摇头。他今天刚转来,连食堂在哪都不清楚。
“放学我叫你。”谢砚说完,转身往走廊走。他走得很直,校服下摆扫过苏郁的桌角,带起一阵风,苏郁闻到点淡淡的墨水味,和他口袋里的橡皮味有点像。
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苏郁趴在桌上,盯着手腕的印记发呆。发烫的感觉慢慢退了,印记却没消,像长在了皮肤上。他摸出那块橡皮,烫意也退了,只剩微凉的塑料感,只是刻着“苏郁”的地方,颜色好像深了点。
“喂,转校生。”
一个女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苏郁抬头,是刚才坐在前排的女生,扎着高马尾,校服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块银色手表。
“你叫苏郁是吧?”女生靠在他桌沿,笑了笑,“我叫林薇,高二(1)班的,跟谢砚同班。”
苏郁没说话,把橡皮塞回口袋。
“你跟谢砚说话了?”林薇挑眉,“他可不常跟人搭话,除非……”她顿了顿,视线往苏郁手腕扫了眼,“除非你们是‘一类人’。”
苏郁的心跳漏了一拍:“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林薇直起身,拍了拍他的桌子,“今晚别迟到,旧楼那地方,迟到的人,一般都回不来。”她说完,吹了声口哨,转身走了,马尾辫甩得很高。
苏郁盯着她的背影,手心发黏。
一类人?回不来?
他摸出手机,想搜搜“圣榆中学旧教学楼”,却发现网络连不上了——信号栏是空的,连紧急呼叫都拨不出去。
这所学校,果然有问题。
下午的课过得像煎熬。苏郁每听进去一个字,眼睛时不时往窗外瞟。圣榆中学很大,西操场那边被一排老槐树挡着,隐约能看见旧教学楼的尖顶,灰扑扑的,像座废弃的墓碑。
谢砚一直在做题,偶尔翻书,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规律,像在倒计时。
放学铃响的瞬间,谢砚合上笔帽,转头对苏郁说:“走了。”
苏郁跟着他往外走。两人没说话,穿过人群时,苏郁注意到有几个学生看他们的眼神很奇怪——不是好奇,是警惕,还有点同情。林薇站在楼梯口,看到他们,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她也去?”苏郁低声问。
“嗯。”谢砚点头,“老玩家了,通关过四个副本。”
“副本?”
“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谢砚拐进西操场的小路,槐树叶落了一地,踩上去沙沙响,“圣榆中学不是普通学校,是个游戏。被选中的人要完成任务,失败的……”他顿了顿,“会被‘值日生’带走。”
“值日生?”
“你可以理解为NPC。”谢砚指了指前面的旧教学楼,“穿黑制服,没脸,会抓违反规则的人。”
旧教学楼越来越近。墙皮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红砖,窗户玻璃碎了不少,风灌进去,发出“呜呜”的声,像有人在哭。
苏郁的手心开始冒汗,下意识摸向口袋——摸到了那块橡皮,硬邦邦的,让他稍微定了定神。
“规则呢?”他问,“我们要遵守什么规则?”
“不清楚。”谢砚走到楼门口,停下脚步,“每次副本的规则都不一样,一般会写在任务点。”他抬头看了眼三楼的窗口,那里黑糊糊的,像个洞,“我们的任务点应该在3楼教室。”
楼门口堆着些旧课桌椅,上面落满灰。谢砚抬脚迈过去,苏郁跟着他,刚踏进楼道,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是楼门自己关上了。
苏郁猛地回头,心脏差点跳出来。
“别回头。”谢砚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很冷静,“规则里,大概率有‘不可回头’这一条。”
苏郁僵着脖子转回来,不敢再看。楼道里没灯,只有从碎窗户透进来的微光,照得地面的灰尘像雾似的。楼梯扶手锈得厉害,一碰就掉渣。
两人往上走,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响。
“你转学过来,是因为之前的学校也有这种事?”谢砚突然问。
苏郁愣了下,点头。
“我也是。”谢砚的声音很轻,“2019年,我原来的学校……也出过事。”
2019年?
苏郁的心头莫名一跳。他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年份——橡皮?还是梦里?
没等他想清楚,三楼到了。
走廊尽头有间教室,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点红光,像蜡烛。
“应该是这里。”谢砚走到门口,推开门。
教室里空无一人,黑板上用红粉笔写着几行字,歪歪扭扭的,像用血写的:
【晚自习任务:完成数学卷(2小时内)。
规则1:不可回头看走廊。
规则2:不可与穿白裙的女生说话。
规则3:分数低于120分者,留堂。】
讲台上摆着十份试卷,白色的,边缘泛黄。每份试卷的右上角都印着个编号,用红墨水写的。
谢砚拿起最上面的一份,编号是“03”。他递给苏郁下一份——编号“07”。
苏郁接过试卷,指尖碰到纸页,凉得像冰。
“开始吧。”谢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把黑色笔记本摊在桌上,“还有1小时50分钟。”
苏郁走到他斜对面坐下,刚把试卷铺平,就听见窗外传来“咚、咚”的声——
像有人在敲玻璃。
他抬头。
窗外贴着个白影,长发遮着脸,看不清样子,穿条洗得发白的白裙子。
是谢砚说的……白裙女生?
苏郁的呼吸瞬间停了。他猛地想起黑板上的规则——
不可与穿白裙的女生说话。
他攥紧笔,没敢出声,视线死死盯着试卷。
窗外的敲击声还在继续,一下,又一下,像在催命。
斜对面的谢砚突然用笔戳了戳他的手背。
苏郁抬头。
谢砚没看他,笔尖朝试卷右下角指了指。
苏郁低头——试卷最后一题是空的,留白处用红笔写着行小字:
【请写出你最在意的人的名字。】
他的指尖猛地一颤,笔掉在了地上。
窗外的敲击声,突然停了。
(第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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