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一瞬，随即直接拒绝：“我不跳。”

狐族的舞只为心爱之人，慕辰泽没资格让我跳。

听我拒绝，慕辰泽眼中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他声音蓦地变冷：“你敢不听我的话？”

我的眼神瞬间冷下。

慕宸泽还以为我爱他入骨，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

可若不是因为他的脸，我对他和对别人根本不会有半分差别。

可看着慕辰泽那张脸，那句‘我不’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殿内霎时安静下来。

南蛮妖王又轻笑一声。

“北荒王可是放话，说褚烟的舞比我从人间青楼带来的舞姬还要好，如今褚烟不肯比，就算输了。”

“褚烟可是北荒王手下的第一大将，还以为真的是忠心耿耿，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北荒王好歹是妖王之首，原来连区区小女子都驾驭不了……”

几人拱着火，慕宸泽面上越发难看，他起身走到我面前。

却没有发火，而是伸手，替我捋了捋散落的长发。

“褚烟，听话。”

说话时，慕宸泽的神情褪去冰冷，我甚至恍惚觉得是辞玉在对我说话。

可是，他从不会这么说……

记得那时魔渊大战，战况十分凶险。

我看着辞玉终日紧锁的眉头，为了哄他高兴，给他跳了那支舞。

可看清我在做什么，辞玉却忽然变了脸，直接打断我。

“九州生死存亡之际，你不该想这些事情。”

那还是辞玉第一次凶我，我又羞又恼负气出走，带着狐族去了下界战场厮杀，任凭他如何道歉都不肯见他。

可后来，直到他倒在我怀里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做好了牺牲的打算。

神魂消散前，辞玉看着我，眼底竟是愧疚。

“对不起，我没办法允诺你一生一世，小狐妖，我不配看你跳那支舞。”

他觉得我的舞应该跳给能陪我一生一世的人。

却不知晓，我从来不在乎什么一生一世，我只在乎他。

眼前视线忽然变得模糊，我看着慕辰泽那张和辞玉别无二致的脸，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下一秒，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哽咽开口。

“我跳。”

见我点头，慕辰泽眼中终于满意：“那便去吧。”

我被推到大殿中央，感受到周遭无数道戏谑目光，深深闭上眼。

辞玉这个笨蛋，因为珍视不敢看我的舞蹈，可到头来，除了他，谁都能看。

一舞完毕，我只觉浑身脱力。

慕辰泽走上前，轻轻挑起我的下巴。

“真乖。”

“今晚你到正殿等我吧。”

他施舍般开口，仿佛给了我极大的恩赐。

毕竟，从他开始收集和苏洛儿相像的小妾开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同房过了。

等夜幕降临，我在正殿等了许久，慕辰泽才姗姗而来。

见到我身上穿的整齐的衣服，慕宸泽一拧眉：“还要我帮你脱吗？”

我没理会他的不满，而是微微躬身。

“殿下若要宠幸还是召别人吧。”

看着他诧异目光，我淡淡开口：“我是来跟你辞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