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淡然地拿出钥匙打开了身后的保险箱，耳边还传来姚芷晴的质问。
“你也真是的，下单前也不先检查清楚。”
话音刚落，我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签上最后一页的名字后递给姚芷晴。
看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姚芷晴有些愕然。
“就因为送错地址？”
我头也不抬地说道：
“对，就因为送错地址。”
姚芷晴没有接过我手上的离婚协议书，反倒是轻蔑地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秦峰，这份离婚协议书只是当初我跟你结婚时的一个噱头，我爸妈答应给你离婚协议书，不是让你随时拿出来威胁我的。”
这份离婚协议书不过寥寥几页，可姚芷晴都不屑一看。
毕竟在她看来，我作为入赘女婿，当时她爸妈提出结婚当天给我离婚协议书的决定，只是为了帮公司做个宣传。
我紧紧地攥着离婚协议书，又往前走了几步。
“我的名字已经签完了，只要你现在签完，就可以正式走离婚流程。”
“啧！你现在谈离婚，不就是笑话吗？更何况平时你也不喝奶茶，今天怎么突然非要揪着这些小事情不放？”
跟姚芷晴相处了五年，我很清楚，此时的她已经很不耐烦。
“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为了钱娶我，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要不是我爸妈非要我嫁给你，我才不会委屈自己，当时为了保障姚家，爸妈还特意准备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你真那么天真，以为那是给你的保障？笑话！”
我只觉可笑。
姚芷晴根本不知道，这份离婚协议书是我主动要求的结婚条件。
她抬手就想推掉我手上的协议书。
“就因为这种送错地址这种小事？你连员工做错方案的事情都能原谅，难道连我一次小错误都要揪着不放吗？”
“一次小错误？”
我熟练地躲开了姚芷晴的手，下意识地笑出了声，显然姚芷晴有些愕然，只能盯着我翻到离婚协议书的第一页。
“你知道吗？这份离婚协议书里需要签名的地方有五处，我告诉自己，每原谅你20次，就签一次名，原来签到第五个名字，只需要五年。”
第一次，是结婚当天，姚芷晴以跟好友叙旧为名，夜不归宿。
第二次，是结婚第二天，她当着众人嘲讽我，父母只能左右她的婚事，但不能逼她爱我。
……
第九十次，是我父亲去世时，她陪着周昊庆祝新家入伙。
听见我的话，姚芷晴半信半疑地翻了几页离婚协议书，看见第二个名字旁边的泪痕时，眼神有些闪烁，下一秒却毫不犹豫地把离婚协议书扔在桌子上。
“不就是奶茶嘛，你要是真那么想喝，我这就让人去买，就十几分钟的事情，我就不信加十倍跑腿费还没人买！”
我神色坚定地把离婚协议书往前一推。
“不必了，我已经不需要那杯奶茶了，你签名就行，耽误不了那么多时间。”
门外传来了员工的敲门声，姚芷晴对着镜子补妆，把离婚协议书扔在我的手上，眼带威胁地说道：
“今年的年终大会，就是我能不能拿到公司继承权的关键，在员工面前，你可别乱说话，不然我真签名了，你也会一无所有！”
停顿了一下，姚芷晴眼里带着几分讥笑。
“离开我，别说奶茶，你连水都喝不上。你这样的玩笑话，别在下属面前说了，毕竟到时候笑话闹到姚家，我也帮不了你。”
我正想要继续追问，员工推门而入，带头的人事主管还推着一个五层高的蛋糕。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难道姚芷晴还记得？
我下意识把离婚协议书藏在身后，生怕被员工看笑话。
姚芷晴神色不悦地站直了身子。
“明知道周助理今天休假，为什么要今天办生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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