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时,我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刚刚父神为他的小徒儿瑶光送上流云护甲当进步礼物的一幕幕。
眼眶又开始不争气的泛红了,不过我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擦掉眼泪点头。
「嗯,想好了。」
下一瞬,属于天道的金光便汇聚与我眉心横穿而过,最终死死定格在神骨之上。
「想好了便退下吧。」
「七日后,你将会被诛去神骨,抹去记忆,贬下凡间。」
回父神大殿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若父神知道这次我把圣女的位置还给了他的小徒弟,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不过我并不打算告诉他。
我央求了天道,暂不公开。
大殿里漫天飞雪,摇光正舞着她新学的剑术,父神则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过往几千年,我做梦都在奢求能得到父神这种慈爱又认可的眼神。
只可惜,父神瞧不上我,也一眼都没给过我。
不过往后我也不会再强求了。
但看着眼前这一幕,我还是忍不住上前,拉着父神的衣摆,自以为乖巧的问。
「父神,今天你能陪儿臣一起吃长寿面吗?」
他皱眉,想也没想直接甩开我的手,起身就走。
我拖着早已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倔强得跟上去,再一次拦住父神,歪着头,一脸天真的开口。
「父神,儿臣是开玩笑的。」
「儿臣只是想问问父神,如果儿臣自愿让出圣女之位给摇光妹妹,父神觉得怎么样?」
他愣了片刻,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可他开口吐出的话,却比此刻的雪还要冷。
「若非倚仗本尊与你母神余荫,你连摇光半分都及不上。」
「这圣女之位予你,本就是德不配位,贻笑大方。」
这时的瑶光也停下了手中的剑,她红着眼眶走向我,眼底全是委屈。
「轻尘姐姐是师尊爱女,又担着尊贵无比的圣女之位,这些事儿,妹妹我自然是时时谨记,刻刻不敢忘怀的。姐姐又何须……一遍遍地,特意在妹妹面前显摆呢?」
她留下这句话,哭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