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的宽容造就了一个越来越放肆的臣子,我爹一个头磕在地上,响得发颤,提起了自己结发多年恩爱有加的妻子:「圣上明鉴,罪臣还要休妻呀!」
皇上额头青筋一蹦:「你又有什么说法?」
「我……」我爹嘴里打了半天的嗑吧,终于破罐子破摔:「罪臣不能人道,妻子红杏出墙,嫡子成恕君根本不是臣亲生的!」
一句话出来把我们摘了个干净,这次皇上要是再答应了,那浩浩荡荡的满门抄斩,实际也就只斩了将军一个大光棍儿。
圣上气得手抖,抓了案上什么东西随手一掷,正中我爹那油光锃亮的大脑门儿。
「好好好,成爱卿这一家还真是……坎坷啊!」瞧把皇上气得,我爹这都要杀头了,还是他哪门子的爱卿啊?
我爹多年造就死缠烂打的本领不是盖的,明摆着解释不清楚的事,他便打蛇上棍,借着这一砸,当场「晕」了过去。
皇上也快晕了,一准儿是气晕的。
到头来我爹这番要里子不要面子的话谁也没能唬住,我那相处了十几年的便宜爹娘外加一个兄长还是没能逃脱斩首的命运。
最后逃过一劫的竟然只剩我和真千金,因为我一早被从族谱里除名。真千金更好说,她压根儿还没来得及进族谱。
我和真千金大眼儿瞪小眼儿,瞪了半个时辰。她是不想跟我说话,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一天之前,我俩还是世俗意义上水火不容的关系,现在却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
我跟成雅禾的关系微妙,虽然到不了你死我活,但也确实算不上熟稔。甚至这是我俩这辈子第三次见面。
第一次是她以真千金的身份找上门来,省略一切磨磨唧唧的推进,当天我这个被确认了身份的假千金就被送到了庄子上。
这样看来,真假千金的戏台还没搭起来,真千金就取得了绝对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