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说“公共场合别这样，不雅观”。

而现在，他任由林妍把冰淇淋抹在他唇边，甚至宠溺地刮她鼻子。

两个人又玩起了旋转木马。

林妍突然从木马上跳下来，张开双臂扑进陈默怀里，被他一把抱起，转起了圈。

她的裙摆飞扬，笑声清脆，像个被宠坏的公主。

“默默！全世界我最爱你了！”她搂着他的脖子，眼里满是甜蜜。

陈默笑得温柔，手臂收紧，将她高高托起，“我也最爱我的妍妍，比任何人都爱。”

比任何人都爱。

包括我。

我站在人群之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再转一圈嘛！”林妍撒娇。

陈默宠溺地笑着，又抱着她转了好几圈，直到她咯咯笑着喊晕，他才把她放下来，却仍搂着她的腰，低头亲她的鼻尖。

“你以前……不是说你腰不好，不能这样抱我吗？”我喃喃自语，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苏雯紧紧握住我的手，可我的身体冷得像冰。

原来，他不是不能。

只是不愿意。

游乐园之后，他们开车去了城郊。

跟到门口时，我整个人如坠冰窟——那是我们的婚房。

“这栋房子只属于你。”

结婚时，他是这么说的。

这是陈默送我的新婚礼物，却在硫酸事件后以“容易触景生情”为由空置。

可现在，林妍输入密码，像回自己家一样自然。

我浑身发抖地翻墙进去，躲在灌木丛后，看着他们在泳池边。

林妍脱了裙子，只穿着内衣跳进水里，陈默笑着追过去，一把将她搂住。

水花四溅中，他扯开她的肩带，唇齿纠缠的声音在夜色里清晰得刺耳。

他们在泳池里做。

在我的婚床上。

在我曾经幻想和他生儿育女的地方。

“默默……”她凑近他耳边，声音甜腻，“你喜欢跟她做，还是跟我做？”

陈默低笑一声，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按在池边。

“提她干什么？恶心。”他嗓音低沉，带着厌恶，“她身上那些疤，看着就倒胃口。”

恶心。

倒胃口。

我的心脏猛地被撕成两半，耳边嗡嗡作响，几乎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