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被林晚月知道后,她便像拿捏了什么命脉般,整天造谣我和阿大两人不清不白。
经她大肆宣扬,齐国都城里我浪荡的名声早已传遍。
平日里走在路上,还会时不时有烂菜叶子飞过来,伴着一口重重的唾沫,砸在我的脸上。
而林晚月却坐拥京城美名,堂而皇之地将我母亲的嫁妆挥霍一空。
偶然腻歪了,上京施粥半个时辰,便能赢来善心的好名声。
幼年时,我也曾如其他人般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直到我看着她一步步地走到容晏旁,夺走了最后一桩属于我的东西。
还极其残忍地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
笑话,不清不白的人明明是她才对。
我笑了下:「口口声声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贱种,这就是你们为人父母的信念吗?」
说罢,看到容宴脸上铁青的神色,我得寸进尺地往前了一步。
一边打量,还一边戏谑地挑眉笑了下。
「妹妹才怀孕五月,腹中已如此显怀,怕是等不到婚期就要临盆了。」
林晚月的脸又青了。
她脸色抽搐了下,哀求地看了眼父亲。
父亲重重地咳了声,朝我道:「入了北戎,莫要这样惹是生非了。」
有了倚仗,林晚月忍不住出言讥讽道:「是啊,姐姐这样的颜色,不知道要怎么被鄙视呢。」
我定定地看着父亲。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讪讪背过脸去。
我自幼丧母,母亲尸骨未寒,他便急忙扶了林晚月的母亲做正室。
林晚月只是庶出,从小却被娇宠着,动辄打骂下人。
那些被她欺负的仆妇,不敢找她的麻烦,只好变着方法来折磨我。
我冬日里穿的衣服,总是比别人薄一些,撕开一看,满满的芦花,甚至还不如破棉絮保暖。
走在路上,便好端端地被水烫了好几回,脸上硕大的胎记也因而更加显眼。
父亲却不管不问,只斥责我跳出来惹眼,不懂中庸之道,罚我砍木柴。
那一晚的木柴不似平时稀稀落落,反而堆满了整个柴房。
我握着斧头的虎口被震得发麻,冻疮破了,流出脓血来。
明明是滴水成冰的冬日,我身上却汗流不止,浑身发抖。
砍完柴后,我发了一场高烧。
倘若不是师父,我可能真的就死在那个冬日了。
此时,望着被父亲护在心尖尖上的林晚月,我冷笑了一声。
「妹妹这样的倾国色,怎么不亲自去和亲呢?」
「偌大齐国,竟要找一个丑女和亲。」
说到这里,容宴却又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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