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萱萱见我没说话,以为我心虚了,彻底没脸了,姿态放得更高。
“路妍,身为庶女,要有庶女的自觉。搁在古代,你每天都得给我磕头问安。现在社会进步了,我也不为难你,但你得伺候好我。”
“从今天起,每天晚上十点前,把我的洗脚水端到我面前,给我洗脚按摩。哦对了,还有我的内衣裤,你得每天手洗,知道吗?要搓得干干净净。”
室友刘梦立刻凑上来,添油加醋:
“萱萱,你就是太善良了!她可是小三的女儿,骨子里就坏!要我说,就该让她滚出学校,品行这么败坏的人,读什么大学啊!”
软萱萱撩了撩她那一看就是假的大波浪卷发,故作宽宏大量:
“只要路妍听话,我也不是不能给她一条活路。毕竟我爸这么优秀的男人,总有些狂蜂浪蝶往上扑,多一两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女,也正常。”
我这时才认真打量起她。一身名牌,却被她穿出了浓浓的暴发户气息,毫无美感。
我忽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我没再跟她争辩,转身默默地收拾起地上的衣服。
“这个衣柜,你用吧。”
软萱萱满意地哼了一声:“算你识相。庶女,就该有个庶女的样子。”
“刘梦,走了,姐带你们去皇鼎酒店开开眼!”
就在一小时前,软萱萱在班级群里宣布,要请全班同学去皇鼎酒店聚餐,山珍海味随便点。
我目送她们三人扭着腰离开,垂下眼帘,看了一眼手机。一条银行扣款短信安静地躺在那里,显示我的副卡刚刚在皇鼎酒店支付了十万元押金。
我的副卡,前几天也被我爸“借”走了。
我面无表情地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妈,咱们路家的赘婿,在外面养了个私生女。现在,这个私生女还要让你女儿我,为奴为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我妈那不疾不徐,却带着一丝冰冷笑意的声音:“妍妍,你心里已经有主意了,对吧。”
去酒店的路上,同学们把软萱萱吹捧上了天:
“萱萱,你家也太牛了吧!皇鼎酒店啊,我听说吃一顿饭至少二十万起步!”
软萱萱脸上写满了得意和倨傲:
“二十万而已,小钱。今天你们放开了吃,就算吃掉两百万,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靠!萱萱,你简直是我的神!”
我心里冷笑。就在刚刚,我已经动动手指,把那张副卡给冻结了。
说话间,皇鼎酒店到了。软萱萱眼睛一亮,惊喜地喊道:“爸!你怎么在这儿?”
迎面走来的,正是我那个好爸爸,翁山。
有眼尖的同学认出来了:“这不是万安集团的翁总吗?天哪,萱萱是翁总的千金!怪不得这么大的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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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躲在人群后面,看着眼前父慈女孝的刺眼画面,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角落,他们早就上演了无数次这样的温馨戏码。
进了包厢,服务员拿来的菜单,专挑贵的推荐。
“萱萱,这个澳洲大龙虾能点吗?”
“点!”
“萱萱,这瓶八二年的红酒……”
“点!全都点!”
在服务员转身离开前,我悄悄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光那几瓶酒,就得上百万。
菜一上来,软萱萱就往椅背上一靠,跟老佛爷似的,颐指气使地看向我:
“路妍,你杵在那干嘛?没点眼力见吗?还不快过来给我剥虾!”
她喊得那么自然,整个包厢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
刘梦立刻开始她的表演:
“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吧,路妍,其实是萱萱爸爸养在外面的私生女。我们萱萱才是正房生的嫡女。所以啊,路妍这种庶女,在这种场合,只配站着伺候人。”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一道道鄙夷、探究、幸灾乐祸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去,真没想到,真假千金居然在一个寝室,这戏码可以啊。”
有个男生嬉皮笑脸地凑过来,露骨地打量我:
“我说你脸皮够厚的啊,这都能坐得住?我要是你,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波澜不惊:“要不要打个赌?看看最后,谁的脸会被打烂。”
话音刚落,那群人笑得前仰后合。
“还打赌?笑死人了。刚才翁总和萱萱多亲密,大家没看见吗?你连凑上去都不敢。再看看萱萱这豪气的样子,跟你那副小家子气,谁真谁假,不是一目了然吗?”
我心想,我要是凑上去了,这出好戏还怎么往下唱。
有人目光不善,提议道:“赌啊,怎么不赌!输的人,明天中午,绕着操场裸奔,怎么样?”
我弯起嘴角,笑得灿烂:“好啊,一言为定。要是我赢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去裸奔。”
“切,真是不知死活。”有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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