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榆中学的晚自习从不是结束。当苏郁转校第一天收到那条\"遵守校规,否则被值日生请去教务处\"的短信时,他就知道——该死的游戏又开始了。手腕上淡红的砚台印记发烫,旧教学楼的玻璃窗映出无眼白裙,黑板用血写着\"不可回头\"的规则。他攥紧袖中美工刀,却在撞进谢砚视线时顿住——那个永远稳居第一的学生会副主席,指尖正敲着记满禁忌的笔记本,腕间是同款印记。一个是靠疯劲拆局、对在意之物偏执到抠破掌心的资深玩家,一个是用逻辑算尽风险、却独独纵容他疯的冷静强者。当\"不可信任\"的校规撞上旧照片里模糊的前世眉眼,当谢砚的规则锚定圈住苏郁的规则镜像,两个刺猬终在规则裂缝里,咬出了共生的痕。\"你以后,只能算我的账。\"\"好。\"这是场赌命游戏,也是场三辈子的寻人启事。那青年是个古琴修复师,指尖总带檀木墨香,看似温软,却能凭直觉避开游戏里最隐蔽的杀机。沈砚辞本欲疏离,却在他挡在身前提醒“铜镜引煞”时,心湖骤起波澜——这双眼睛,像极了当年为他碎魂的书生。从民国旧宅的黑影围堵,到末世废墟的相护取暖,他冷硬的防线被一点点撬开。当仙侠秘境的幻境揭开真相,沈砚辞才知,他找
以苏郁谢砚为主角的小说《高二才转学校是疯了吗?》是作者“木质痒痒挠”的作品,主要讲述了:旧教学楼的三楼比楼下更冷。苏郁跟着谢砚走进教室时,后颈莫名窜起一阵寒意,像有冰丝贴着皮肤爬。他下意识摸了摸手腕——那道淡红的、半块砚台形状的印记还在,比在楼下时...
旧教学楼的三楼比楼下更冷。
苏郁跟着谢砚走进教室时,后颈莫名窜起一阵寒意,像有冰丝贴着皮肤爬。他下意识摸了摸手腕——那道淡红的、半块砚台形状的印记还在,比在楼下时更清晰了些,边缘泛着极浅的粉,像刚被烫过。
教室是空的。
三十多张木制课桌椅歪歪扭扭地摆着,桌面蒙着层薄灰,靠窗的几排椅子倒在地上,椅腿在水泥地上划出斑驳的白痕。讲台积了灰,粉笔盒翻在一边,断成半截的白粉笔滚得到处都是,唯独黑板擦得异常干净,只在正中央留着几行字。
红粉笔写的,字迹歪扭,像有人闭着眼划上去的:
【晚自习任务:数学卷(限时2小时,20:00前交卷)】
【要求:满分150分,低于120分者留堂】
【提示:认真答题,别作弊哦】
最后那个“哦”字拖了个长长的尾勾,红得发暗,像凝住的血。
谢砚先走到讲台边,弯腰翻了翻讲台上的东西。那里摆着一叠试卷,薄薄的,牛皮纸封面,边缘有些发毛。他拿起最上面一份,指尖在封面上顿了顿,回头看向苏郁:“编号。”
苏郁走过去,才发现每份试卷的右上角都用黑笔写着数字。谢砚手里那份是“03”,他随手拿起下面一份,指尖碰到纸页时,指尖的凉意让他缩了缩——他的编号是“07”。
“03,07……”谢砚把试卷递给他一份,自己留了03号,“应该是玩家编号。”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早上在教务处门口见过名单,高二有二十三个班,每个班四十五人,没听过‘03’‘07’这种学号。”
苏郁没接话,低头翻试卷。
纸页很薄,油墨味混着点霉味,大概是放了很久。前面的题目中规中矩,高一的数学内容,函数、数列、立体几何,甚至还有道他上周刚在练习册上见过的解析几何大题。他捏着笔的手指松了松,刚要落笔,视线扫到最后一页,动作猛地顿住。
试卷的最后一题留了块空白,没有题干,只有一行红笔写的小字,和黑板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附加题(不计分):请写出你最在意的人的名字】
空白下面画了道横线,像道等着填的坑。
苏郁的指尖瞬间绷紧,笔杆被他捏出一道浅痕。他抬头看向谢砚,对方正低头翻试卷,侧脸在窗外透进来的灰光里显得很淡,银边眼镜的镜片反光,看不清眼神。但他看见谢砚翻到最后一页时,捏着试卷的手指也顿了顿。
“这题……”苏郁的声音有点干,他清了清嗓子,才把话续上,“是陷阱?”
谢砚没立刻回答,抬手推了推眼镜,视线落在试卷的附加题上。他的指尖在“最在意的人”那几个字上轻轻点了点,没说话,反而从书包里拿出那个深棕色的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他写得很快,字迹清瘦,带着点锋芒。苏郁站在旁边,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谢砚写的是:【附加题:可能涉及“情感绑定”,填名字或触发规则惩罚(如暴露软肋),建议不填/填假信息】。
写完,他把笔记本往苏郁的方向推了半寸。
动作很自然,像只是随手放了放,但苏郁清楚地看见,他推过来的角度,正好能让自己看清那行字。
苏郁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他低头盯着笔记本上的字,喉结滚了滚,没说“谢谢”,也没说“不用你提醒”,只是捏着试卷退开两步,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桌子上有道很深的刻痕,像用美工刀划的,歪歪扭扭地刻着个“逃”字。苏郁的指尖蹭过那个字,冷意又从指尖爬上来——他口袋里就揣着把美工刀,是早上出门时顺手塞的,现在刀柄硌着掌心,有点疼。
他把试卷铺平,重新拿起笔。前面的题目不难,他写得很快,笔尖在纸上划过,声音在空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偶尔抬头,能看见谢砚坐在斜对面的位置,背挺得很直,握着笔的手稳定得没一丝晃动,连翻页的动作都轻得几乎没声。
窗外的天慢慢暗下来。
旧教学楼的窗户没装窗帘,玻璃蒙着灰,能看见外面的树影歪歪扭扭地晃,像有什么东西挂在枝桠上。苏郁写累了,放下笔揉了揉手腕,视线又落回最后一页的附加题上。
横线空白着,像张咧开的嘴。
他想起谢砚笔记本上的话——“情感绑定”。这词听起来就没好事,大概是填了名字,游戏就能通过名字找到那个人,或者……用那个人来威胁自己?
他咬着笔杆,指尖无意识地摸向口袋。那里除了美工刀,还有块橡皮。
是块旧橡皮,米白色,被磨得只剩小半块,边缘圆钝,侧面用刻刀浅浅地刻着个“郁”字。是很久之前的东西了,具体是谁送的,他记不清了,只知道从有记忆起就带在身上,脏了就洗,磨小了就小心收着,像是种习惯。
刚才在楼下收到短信时,橡皮突然烫了一下,现在贴着掌心,温温的,像块小暖炉。
他盯着试卷上的横线,鬼使神差地,笔尖悬了上去。
——最在意的人。
脑海里闪过个模糊的影子,很高,穿白衬衫,站在图书馆的书架旁,低头看书时,睫毛在眼下投一小片阴影。他想看清那人的脸,却怎么也抓不住,只有个模糊的感觉:那人很重要,比自己还重要。
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刚要落下,斜对面突然传来“叩”的一声轻响。
是笔敲桌面的声音。
苏郁猛地抬头,撞进谢砚的视线里。
谢砚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正看着他,眼镜片后的眼神很淡,却像能穿透纸页,落在他悬在试卷上的笔尖上。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皱了下眉,然后把自己的笔记本又往旁边挪了挪——这次苏郁看清了,笔记本摊开的那页,除了刚才那句提醒,还多了行小字:【别填,我试过,填假名字会触发警报】。
苏郁的脸瞬间有点热。
他飞快地收回笔,假装整理试卷,把最后一页翻了过去,心脏却跳得有点乱。他刚才差点就填了那个模糊的影子,幸好……
“谢了。”他低声说,声音很轻,几乎要被窗外的风声盖过去。
谢砚没回应,只是收回视线,重新低头看自己的试卷。但苏郁分明看见,他收回笔记本时,耳尖似乎比刚才红了一点。
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和窗外越来越响的风声。
苏郁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乱绪,重新拿起笔。这次他没再看最后一页,专心写前面的题目。只是写着写着,指尖总会不自觉地蹭过口袋里的橡皮,温温的触感传来,让他莫名安定了些。
斜对面,谢砚翻试卷的动作顿了顿。
他的视线落在苏郁握着笔的手上——那只手很白,指尖偏细,握笔时指节微微泛白,偶尔会无意识地蜷一下,像是在紧张什么。他想起刚才苏郁盯着试卷时,眼神里的迷茫和认真,像只在找回家的路的小兽。
他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试卷。
最后一页的附加题,他的试卷上也有。横线旁边,他用铅笔轻轻画了个小小的“×”,又在旁边写了个日期——“2019.6.18”。
笔尖在日期上顿了顿,他抬手按了按眼镜,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然后把那行日期轻轻涂掉了。
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得玻璃“哐当”作响。
没人注意到,讲台上剩下的那叠试卷里,最下面一份的封面上,编号是“01”,试卷的最后一页,附加题的横线上,已经用红笔填好了一个名字。
字迹扭曲,和黑板上的字一样,红得发暗。
写的是:谢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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